妻 子究竟在跟谁说话
梅开二度,多种未尝试过的做爱姿势,使他的脚步有点漂浮。回自己房间的走廊上,田浩看了一下表──乖乖,竟然凌晨一点半了!有那么久了吗?在艳遇的回味之余,他心中又升起了对妻子的愧疚之情。
忐忑不安地准备拿房卡开门时,他才发现自己刚才安顿好妻子后,出门忘了带房卡。是敲门叫醒妻子,还是请服务员来开门呢?就在他犹豫间,听到房里好像有说话的声音。
奇怪,难道走错房间了?他抬头再次看了一下房号──1606,没错啊!房间都是他自己安排分配的:秦书记是楼上1901总统套房,1911豪华套房是刘局长夫
妇的;其他人都住在十六层,为了避嫌叶薇住在1619单人间(刚刚两人偷情的房间),老俞夫妇1607,秦俊和黄菲儿1609,自己是1606。而且单数均为海景房,
只有自己这个小秘书科长才住双号房,1606,记得绝对没错啊!
他心中忽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。
此时,四周静悄悄的,田浩小心地将耳朵紧贴在门上,想听听这么晚了,妻子究竟在跟谁说话?岂知不听则已,一听之下,心中不由一凉──男人!竟然有男人的声音!
是谁呢?……听出来了,是秦俊!这个花花公子!对!是他!
可惜房门的隔音功能太好,听不清他们在讲什么──妻子的声音有些激动,好像还带着哭音,秦俊的声音却很轻。
田浩马上就感到不对劲,赶紧一边按门铃,一边轻拍房门,压低声音急促地喊着:“阿芸,开门!阿芸!阿芸!”可是敲了足足一分钟,门还没开,里面却一下子寂静了。
“阿芸,开门!怎么啦!快开门!”他愈发紧张了,连按门铃。
一会儿,终于听到妻子的回答:“来了!来了……”
又是焦急等待的一分钟,门这才终于开了。开门的果然是秦俊,手里夹着个黑色公文包,气喘吁吁紧张的样子,本来白皙的脸上现在也是通红得有点可疑。接着看到的是妻子白芸,也是脸红气喘的,穿的还是刚才那身白色绣花领子衬衣和粉红细花裙子,只是衬衣系在裙带边缘的地方多少有点凌乱,头发比刚才酒醉时还嫌散乱,床上的薄毯也好像有刚刚整理过的痕迹。
田浩心里除了震惊,还有一阵强烈的酸意。愤怒和激动使他心跳得很快,他努力想让自己平静下来,但问出来的话还是有些颤抖:“怎……怎么回事!?” 瞬间的沉默,秦俊马上老练地笑道:“没事!嘿嘿……看你老兄想到哪里去了!呵呵……别误会哦!那边包厢里还在乐着呢,这不,我爸见你送叶薇这么久还没回去,让我去看看。到叶薇门口一听,里面却……一点声音都没有!我估摸着你说不定是回自己房间了,怕你们醉酒身体出事儿──我爸交代的,一定要找到你的人!所以就敲门进来看一下,还没跟嫂子说几句呢,你就回来了。” 说到“到叶薇门口一听,里面却……”的时候,田浩有些心虚,心脏紧张地猛跳了一下。
他赶紧掩饰自己,转头问妻子:“是这样吗?”
“嗯。”白芸低着头应了一声。
秦俊随即拍拍他的肩膀,面带得色地笑道:“是吧?田科长!看到你们没事就好,我也好向我爸回复了!那……我先回包厢去了!你们也早点休息,我去跟我爸说你不去唱歌了。”说完话就转身走了,走廊上传来轻飘的口哨声。
田浩不是傻子,当然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。但是对这种事情,他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。白芸是那样单纯、正经的一个妻子,打死他也不相信她会做出对不起自己的事来!
“可是,阿芸……你为什么要拖延那么长时间才开门?三更半夜,你为什么和秦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?还……衣裳不整!没事你整理什么床啊……”
只是,心中的疑问叫他如何问出口呢?他闷闷地靠在床上,一声不响,脸色一阵红一阵白。
白芸战战兢兢地低首站在一旁,左手放在腿边搓着裙子,右手环在胸前抓着左手臂,神色岂止是慌张,简直有些手足无措。好半晌,她才好像已经整理好了慌乱的心绪,一排皓齿紧紧地咬了一下嘴唇,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像是终于决定了什么似的。然后,她轻轻地上床贴在丈夫身旁,用手摇了摇丈夫的肩膀,用一种可怜楚楚的又带点撒娇成分的语气低声说道:“不要这样子好不好嘛……别这样吓我了……你只管问我嘛!……好吧!我……知道你想问什么,有些事如果不说清楚,我们两个都会睡不着觉的。我……都照实说吧!……嗯……都怨那个禽兽不如的色狼!他……他……呜……”说着,禁不住抽泣起来。
听到这里,田浩心里顿时一抽,脑子“嗡”了一下,连忙逼问道:“他……他……把你怎么啦?!”谁知这一逼问,妻子“呜……”哭得更凶了,头埋在他怀里,泪水沾湿了他的衣襟,细肩柔胰一耸一耸的,煞是楚楚可怜。
田浩心疼地一面抚摸着妻子的头发,一面安慰着她。但自己心里的疙瘩没解开,他觉得身体里的血一阵热一阵凉的,竟也有一种想哭的感觉。
过了好一会儿,白芸才慢慢停止了哭泣,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,用较为平静的语调开始讲述刚才发生的一切:“你走了以后,我就迷迷煳煳地睡着了……不知过了多久,半梦半醒中忽然感到有人趴在我身上…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被……被脱光了衣服,只剩……内裤了……那人还和你一样,吻人家……脸、脖子、还有……胸部……还有一只手在摸人家的……下面……你别生气……我真的以为那就是你嘛!前些日子人家那个来了,都没让你那个……所以我想肯定是你忍不住了,从秦书记那里熘回来和人家……亲热呢!
“他……他……摸了很久,摸得人家都……都……接着他还钻到……人家的下面,吻……那里……还想脱人家的……内裤……这时我才感觉出来他的脸夹在人家的腿上有些瘦,而且舌头……手掌都跟你不一样!这才真正惊醒了,发现竟是他!这个色狼!
“我吓了一跳!哭着挣扎着……可是他整个人压在我身上,力气那么大……一只把我的双手紧紧地钳住了,另一只手用力地捏人家的胸部,把我捏得好痛喔……而且,还在想脱人家的内裤!我拼命地挣扎、扭动,不给他脱……可是,你知道人家的力气小嘛……眼看挣不过他的力气……就要被他脱下内裤了……我,我……哭着求他,说我丈夫就要回来了……他却笑着说你和叶薇正亲热呢,早就忘了我这个老婆了……我不信……就在这说话的空隙,我想挣扎是挣不过他的,得想个办法……于是急中生智,装作相信他的话,装出悲伤的样子,沉着脸对他说──田浩对不起我,我也豁出去了,我会遂你愿的!你……你先去把我包里的保险套拿过来。
“他见我态度变了,以为我真的相信他的话了,就放开了我的双手,但仍压着我的身子,嬉皮笑脸地说自己不喜欢带套,喜欢他的肉插在我的……肉里……的感觉,还一边玩弄人家的胸部和……下面,一边说了许多肉麻下流的话。这回我也故意不挣扎了,但还是坚决地跟他说今天是危险期,一定要带套,不然就是拼了命也不让他……那个!谢天谢地,他相信了,下床去拿我的手提包,在里面翻找。这时我也没急着逃……他力气那么大,一逃肯定会被他抓住……又压在身下凌辱的……我只是扯过被子盖住身子,嗯……衣服也不知道被他弄到哪里去了……他翻来翻去怎么也找不到──他当然找不到,因为你知道我们好久没买那个东西了。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吗?剪刀!那把我平时剪指甲的小剪刀!” 听到这里,虽然还有些胆战心惊,但田浩还是很佩服妻子的机智冷静,心里悬着的那块石头也忽然不那么重了。他感到自己几乎是竖着耳朵,急切地想知道接着要发生的情况。
白芸从他怀里微微抬起头,看看丈夫的表情,心里也渐渐有一丝宽慰了。 “我故意用撒娇的语气跟他说,瞧你,这都找不到,拿来,给我!这时其实我的心里也很紧张──他要是不给我怎么办?他要是发现了那把剪刀怎么办?谢天谢地!他很笨!把包扔了给我。我以最快的速度拿出那把剪刀,把剪刀头对准自己的喉咙,高声骂了他几句,然后斩钉截铁对他说,马上离开,不然我真的死给你看!他慌张地跟我一边说不要不要这样,一边试图靠近我……嗯……我还是坚决地对他说,不要过来,我真的扎下去了!马上给我离开,我可以当事情没发生过!……他看到我的脖子都流血了,这才……才说,好,我走,我走…… “接着……你就敲门了。你知道那一刻我有多紧张……也多高兴啊!高兴的是你终于来救我了,紧张是……是怕你看到我这样子……裸着身子和别的男人在房间里……怕你生气……误会我……再说,他是秦书记的儿子,你要是冲动起来干出什么事来,对大家都不好。尤其是对你以后的发展,还有对我的……名……名声……所以那时他叫我别吵,别让你知道。我也就……听了……他把衣服扔给我,我慌里慌张地穿衣服,他整理床铺……所以这么久……才开门……
“事情就是这样……幸好还没有被他奸……得逞。这回你放心了吧!──你看,人家这里的血现在还没干呢,好痛哦……”
看着娇妻仰起的雪白脖颈上殷红的小伤口,田浩心里真是百感交集。心里那块沉重的石头在妻子讲述的过程中提起来、落下去,起起伏伏好几回,现在总算是落地了。但他想不到事情的经过会是这么曲折!想不到秦俊会是这么卑鄙──这该死的公子哥,狗杂碎!他更想不到平时柔弱、单纯的妻子在危急时刻竟会那么机智果断、坚强不屈!
看着妻子坚毅中带着几分狡诘、几分智慧的神色,田浩惊奇地感到自己有点不认识她了──她就是我妻子白芸吗?!
欣喜之余,他随即为自己刚才的荒诞外遇感到可耻──老婆一个弱小女子不惜以生命的代价去保护贞洁的时候,他却正在几墙之隔的房间里,和别的女人共度春宵!强烈的愧疚之感,使他想补偿似的激动地吻向娇妻的脸,可是──他凑近的脸却被白芸轻轻而又坚决地推开了。
“我的事说完了,现在轮到你了!”
──真是“想”曹操,曹操就到!心里怕鬼就有鬼!
“别跟我说那个秦俊说的都是假话!晚饭前我去找过你,见你和那个主持人聊得挺欢的,就没去打搅你们的兴致。可是你倒好,秦俊说你送那个狐狸精回房了是不是?这么久才回来,到底……到底干什么去了?呜……”美人含怨,梨花带雨。
本来就心虚,面对妻子的质询和哭泣,田浩回答得有些支支吾吾。但多年在官场上看过尔虞我诈的经历(没吃过猪肉,还没见过猪跑吗),使他编起谎话来也像模像样的,有理有据、真真假假、避重就轻……大致的意思是:1、叶薇是秦书记的情人;2、是秦书记让送的;3、叶薇醉得神志不清了;4、叶薇吐得一塌煳涂,他给她吃解酒药、清理污物花了些时间;5、叶薇醉梦中把他当作秦书记了,要抱他,他拒绝了;6、他确实也动过心,但马上就想到了妻子…… 田浩一边介绍着,一边心里更加的愧疚和忐忑不安起来。
庆幸的是,他并不十分高明的谎话,在单纯的妻子面前好像(竟然?)通过了──虽然还是沉默不语,但哭泣是停止了。
过了良久,白芸好像心情平静了许多,坐起身来,背对着丈夫,静静地说:“忘掉这一切吧,都忘掉吧……累死我了,唉……大姨妈好像又回来了。你先睡吧,我去洗个澡。”然后向卫生间走去。──是啊!突然经历这场变故,刚才那阵用尽全力的反抗可真是够她受的!平时她的月经就不是很准,有时一劳累或激动,经常会“大姨妈”刚去又回,何况是这次身心的极度紧张和惊吓呢!看着妻子走起路来微夹双腿、手扶倦腰、有气无力的娇弱背影,田浩从心底里升起了一股深深的怜惜和爱意。
卫生间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,心情开始放松下来的田浩觉得有些困意了。他掀开被子想躺下来时,忽然发现床单中央有一滩巴掌大小的水迹。他的心不禁又是一阵紧张,连忙趴下去使劲闻了几下──谢天谢地,没有男人精液的气味!倒是他最熟悉的妻子爱液的气味。
“虽然没有被那个狗杂碎得逞,但看来她还是隐瞒了一个事实──当她被色狼魔手上下欺负的时候,她有反应了!而且是很厉害的反应!这团淫水就是最好的证据!我可从来没见过她流这么多水啊!”解除疑问之后,他又开始对床单上这一滩形状像绽放牡丹的水痕猜疑、感兴趣起来。
“难道像那些小说里说的,被强奸时女人也会兴奋?女人真的都有被虐的倾向?有可能!照惯例,这几天正是她特别敏感的日子!可是……被不是丈夫的男人这样随便摸摸就会流这么多水吗?难道那些红杏出墙的少妇都是这样的吗?到底是被强奸的刺激感还是陌生男人的新鲜感,让她流这么多水呢?我的妻子怎么也有点像那篇《帮助妻子去偷情》里的小婉和小灵呢?”他自己也为他竟有这样的想法感到奇怪!更可笑的是在这起妻子“被强奸未遂”事件之后,他竟然还有心思会想到那篇变态之极的文章!但同时,他发现了一个不争的事实──他下面翘起来了!一天之中史无前例的“第三次勃起”!
听着卫生间里淅淅沥沥的水声,他再次嗅了嗅床单上那滩爱妻淫水微臊的芳香,然后躺下身来,开始想象着浴室里妻子擦洗沾满淫水的羞处的情景,想象着妻子在秦俊身下苦苦哀求、无力挣扎的情景,想象着秦俊贪婪地揉弄娇妻乳房、吸吮娇妻乳头的情景,想象着神秘的羞处被蹂躏得淫水斑斑时爱妻羞愤难耐的表情,想象着秦俊要脱她的内裤、而娇妻拼命夹腿、两手紧抓裤带娇泣低吟的慌乱神态……迷迷煳煳地想象着,他慢慢地进入了梦乡。
在梦乡中,不知为什么,秦俊竟变成了那篇小说中的“老猫”……渐渐地,一会儿变成陌生男人,一会儿变成刘局长、老俞、秦书记……
在梦乡中,他的阴茎变得很长、很粗……还有很猛、很有力的喷射……
﹡﹡﹡ ﹡﹡﹡ ﹡﹡﹡ ﹡﹡﹡
4
这世上根本不会有无缘无故从天上掉馅饼的好事,任何好事都要付出一定的代价。
田浩现在总算明白这个简单的道理了。昨晚他就遇上了一件好事──与漂亮女主持人香艳缠绵的一夜情,但随后马上就付出了代价──妻子孤身一人备受色狼的凌辱。虽然最终妻子的贞操还是保住了,没有被那个杂碎公子哥夺去,但他心里还是有点说不出的别扭。
这件事确实对他妻子的身心(她到今天还是懮郁寡言、令人担心的样子)和他的心灵造成了伤害。他也想过去找秦俊算帐,可他毕竟是秦书记的公子。高高在上的秦书记──的公子啊!他又能把他怎么着?而且还是“强奸未遂”。 “如果、要是、万一……他真正的强奸了我老婆,我敢去揍他、告他吗?”他不禁为自己的这个想法感到奇怪、疑惑、沮丧,和更加的别扭。
但是心里的别扭,并没有影响他的本职工作──这是他多年来养成的良好的秘书素质。
尽管昨晚经历了那么多事情,但今天他还是起得很早。在李老板的亲自协助下,一切后勤工作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──中饭的包厢、菜式,下午海滨浴场门票的购买,太阳伞、躺椅、泳圈、浮垫等等的预订,晚饭定在海边最有特色的一家豪华海鲜酒店,晚饭后的项目暂时还是先定在昨晚的ktv 包厢(等晚饭时秦书记定夺)……
忙完这些回到酒店,时间还不到10点半。很多人都还没起床,只在楼下花园里看到俞处长在悠哉地打着太极拳,便远远地跟他打了声招唿,提醒他12点准时用餐。他回到房间,不见了妻子,只看到梳妆台上留了一张纸条:“我出去散散心,顺便去商场逛逛。早饭吃过了,中午12点以前回来。──妻芸字”
在这个昨晚发生过“强奸未遂”事件的现场,尤其是想到女主角就是他的妻子,他就感到浑身不自在。然而,他又忽然心念一动,想再看看床单上的那滩水痕。可惜,房间早被服务员整理过了,床单也换过了。
静静的房间里,他感到空虚,有种想找事做的感觉。对,还有工作呢!他坐到书桌前,插好网线和微型打印机的连接线,启动手提电脑,打开邮箱,阅读了十几封来自市委、市府办公室的邮件,回复了几封无关紧要的邮件,又把几份需要秦书记过目和批示的文件打印出来──这是他这两年来跟着秦书记出差时的日常性工作。做完这些,他拿着文件出门,准备送秦书记过目一下,签个字,顺便提醒他12点用午餐。
快经过1609房间门口时,看到门是半开着的,他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。这时从门后传来一阵女人发娇的低吟:“别……别再闹了……人家刚穿好的衣服……又被你弄乱了……你这个小无赖……嗯……喔……别摸到里面去……人家刚刚洗……干净的……我真的得走了……老俞会不高兴的……晚上再陪你好吗……” 话音未落,已从门内闪出一个匆忙整理裙子的女人,差点和田浩相撞──正是俞处长的妻子郑淑文。
“哦,是小田啊!……这么早啊……我先回房去了,再见!”
“你好……哦,郑老师,午餐12点,还是昨天的A2包厢。”一边吩咐着,一边心想──还早呢!可怜的老俞在楼下都打一个上午的太极拳了,嘿嘿!
接着,他跟探出门外的秦俊尴尬地笑笑、点点头,又吩咐了一句“记住,12点”,才向电梯方向走去。他知道自己刚才笑得那么没骨气、甚至有点献媚──为什么不能狠狠地揍这个企图强奸他妻子的色狼呢?至少也应该骂他几句啊?心里又想:“老俞也真是!为了升官把老婆都送别人淫乐!那郑老师虽然三十五、六岁了,但看上去还真是风韵犹佳啊!瞧那个又圆又翘的大屁股,摸起来一定很……嘿嘿,老俞啊老俞,你做了乌龟怎么还有心情打太极呀?哎呀不对,我怎么笑起老俞来了,自己不是也差点做了乌龟吗?不过嘛,这‘差点’跟他还是有区别的吧?嘿嘿!……唉……人啊!”